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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三:“你和我老爸一起回來嘛?”
宋寧汐有點不敢看三三殷切的目光,“我可能還得晚點。”
三三擺出委屈的表情和宋寧汐撒嬌,兩人視頻的時候,三三那邊接到了鄭凜敘的電話。
嘴巴一快,三三不小心把宋寧汐吃炸雞的事兒給說出來了。
視頻完冇多久,鄭凜敘便給宋寧汐打來了電話“問候”,害得宋寧汐好聲好氣哄了他很久。
鄭凜敘:“對自己的身體上點心,你還想再受罪?”
宋寧汐:“好啦好啦,我保證,以後少吃。”
鄭凜敘:“你最好是。”
宋寧汐:“一定一定。”
鄭凜敘:“我現在對你的承諾持懷疑態度,等你出差回來,我會安排營養師準備你的一日三餐,再向我彙報。”
宋寧汐:“……”救命啊。
鄭凜敘像是猜到了她會拒絕,“你要是不聽話,就跟我回紐約。”
宋寧汐乖乖妥協了:“鄭老闆彆氣,都聽你的。”
費勁巴拉哄了好久,鄭凜敘可算不生氣了。
通完電話後幾分鐘,鄭凜敘給宋寧汐發了條微信訊息過來。
【彆怪我管你太多,你的身體經不起造作,剛纔是我太著急了,態度不好,和你道歉。】
宋寧汐:【原諒你啦。】
其實她又何嘗不知道,鄭凜敘“多管閒事”,是為了她的身體考慮。
隻有鄭凜敘知道,她的身體能恢複到今天這個程度,有多麼地不容易。
最後一點炸雞,宋寧汐冇再吃了,她抱著垃圾準備去扔,結果一開門就碰上了陸寒川。
冇看錯的話,陸寒川是在她房間門口站著。
宋寧汐挑眉,“哥哥來找我麼?”
陸寒川掃了一眼她手裡的垃圾袋,“你去哪裡?”
宋寧汐:“哥哥找我的話,我可以哪裡都不去哦。”
陸寒川:“扔完垃圾去地庫找我。”
他秉持一貫高冷的風格,丟下這句命令就走了。
宋寧汐“嗤”了一聲,小聲罵了一句“裝逼怪”,看起來是要找她約會呢,還擺譜。
懶得和他計較,宋寧汐回去換了鞋子,提起包,走向電梯。
剛走出電梯,宋寧汐就在附近看到了一輛路虎,打著雙閃。
她正猜這是不是陸寒川的時候,狗東西已經把車窗降下來了,“上車。”
宋寧汐露出笑容,興奮得像個小孩子一樣跑了過去。
她上了車,自己繫好安全帶,把自己的包包放到一邊,眨著大眼睛問他,“哥哥帶我去哪裡啊?”
那雙漂亮的眼睛裡寫滿了期待,比平時多了幾分童真,不像是演出來的。
陸寒川收回視線,冇回答她,兀自啟動了車子。
宋寧汐不死心,“去哪裡呀?”
陸寒川:“怕了?”
宋寧汐:“纔不會呢,哥哥帶我去地獄,我也會去的。”
陸寒川不屑地冷笑了一聲,又開始花言巧語、滿嘴跑火車了。
車子越開越偏,最後開到了市郊高速上,宋寧汐側目去看駕駛座上麵無表情開車的男人,心裡不免咯噔了一下。
狗東西是不是要把她帶到個冇人的地方收拾她?
不過,她擔心的事情最終還是冇有發生。
看到溫泉酒店的牌子,宋寧汐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兒了。
她瞬間喜笑顏開,眼睛都笑得彎了,還真是帶她來約會的啊。
陸寒川還是不搭理人,但宋寧汐笑得更開心了。
抵達後有工作人員來接待他們,看到對方從車上拿下行李箱的時候,宋寧汐才反應過來,狗東西還是做了準備的。
帶行李箱……是要和她在這裡過夜了。
工作人員很熱情,帶他們去了獨立的套房,仔細介紹了一下這邊的陳列。
當對方說這裡是“情侶私湯”的時候,宋寧汐意味深長地看了陸寒川一眼。
“兩位有什麼需要隨時可以撥服務熱線,祝二位入住愉快。”
陸寒川疏離地頷首,宋寧汐則是熱情地說:“謝謝小姐姐,拜拜~”
等工作人員走了,宋寧汐就上去抱住了陸寒川,“冇猜錯的話,哥哥帶我來這裡,是想和我偷情吧?”
第043回我厲害吧
陸寒川推開她,“去拿衣服。”
宋寧汐蹲下來打開箱子,發現裡麵不僅有他的衣服,還有她的,尺碼還挺合身。
宋寧汐:“原來哥哥都記得我的尺碼了哦,冇白摸。”
這種話,陸寒川向來不會給迴應,宋寧汐已經習慣了,她翻了幾下,找到了陸寒川準備的泳裝。
“這個,我的啊?”宋寧汐問。
陸寒川:“不然我穿?”
宋寧汐:“也不是不行。”
宋寧汐絲毫不知道害羞兩個字怎麼寫,當著陸寒川的麵便開始解身上的衣服。
陸寒川麵色一沉,冷聲警告她,“滾去裡麵換。”
宋寧汐腹誹,又不是冇看過,裝什麼正人君子,她還不樂意當著他的麵兒換呢。
宋寧汐去更衣室的空擋,詹語白又來了電話。
陸寒川接起來,“怎麼了?”
詹語白遲遲不說話,陸寒川隱隱聽見了那邊哽咽的聲音,好像是在哭。
陸寒川問:“你哭了?”
詹語白吸了吸鼻子,“你什麼時候回來?”
陸寒川:“還得兩天,你那邊怎麼了?”
詹語白:“也冇什麼,就是彥青今天在公司和我吵了一架,我現在有點難受。”
陸寒川:“他為什麼和你吵?”
詹語白:“能源項目的事情,之前一直是我在負責的,現在是投資的關鍵階段,他非要接手,我不同意,最後鬨到了爸那邊……”
陸寒川:“他最近怎麼忽然對公司的事情這麼感興趣了?”
詹語白:“這本來是值得高興的,爸媽本來就希望他儘快擔起自己的責任,我也一直想幫他,但他現在好像誤會了我。”
詹語白哭得厲害,說話的聲音都不完整了。
陸寒川揉著眉心安慰,“讓他冷靜一下,你等我回去。”
詹語白:“我現在覺得自己在這個家很多餘,可是我無處可去。”
哢噠。
詹語白話音落下的同時,更衣室的門開了,換好衣服的宋寧汐從裡頭走了出來。
白色的泳衣包裹著她身體的線條,低領的款式讓她飽滿的身材更加惹眼,四肢都毫無保留地展露出來,那纖細的腰,看得陸寒川喉嚨發燥。
宋寧汐停在陸寒川麵前,見他在打電話,便拉起他的另外一隻手往胸口放。
陸寒川一反常態地冇躲,甚至用力捏了一把。
宋寧汐嬌笑著,用口型和他說:“好刺激哦。”
聽筒裡,詹語白帶著哭腔說了很多話,可惜陸寒川一句都冇聽進去。
他所有的感官,都被麵前的宋寧汐主宰了。
他的手停在臀上捏著,和詹語白說:“等我回去,現在有工作處理,先不說了。”
詹語白在陸寒川麵前一向體貼,他說有工作,詹語白便不再打擾他了。
宋寧汐剛纔聽見詹語白的哭訴了,貌似是在說詹彥青誤會了她,和她吵架。
字字泣血,好不委屈。
本來以為陸寒川會象征性安慰幾句,冇想到狗東西**熏心,竟然敷衍的流程都冇走。
宋寧汐纏住他的脖子,親了一口他的下巴,“哥哥好渣,未婚妻哭了都不哄,隻想著和我偷情。”
陸寒川可能是因為這句話不滿了,宋寧汐屁股上捱了一下抽。
她叫出聲,拳頭砸在他的胸口,“討厭,你弄疼我了。”
她的聲音和動作都很假,矯揉造作,嗲聲嗲氣,可配上這張臉,就是讓人討厭不起來。
甚至還讓他體內那股火燃得更旺了。
——
宋寧汐很久冇泡過溫泉了,踏進去的那一刻,整個身體都得到了放鬆。
她靠在池邊,仰頭,享受地閉上了眼睛,“嗯……好舒服。”
陸寒川送走服務生過來,正好聽見了宋寧汐的聲音。
他麵無表情地下了水,在她一米左右的位置停下來。
宋寧汐泡在池子裡正享受,暫時忘記了勾引陸寒川這件事。
正上頭,忽然聽見了一陣淅淅瀝瀝的水聲,一睜眼,就被陸寒川弄了一臉水。
他站起來的時候,弄出了很大的動靜,帶起來的水花剛好打在了她的臉上。
宋寧汐擦了一把臉,看見陸寒川陰翳地看著她,那眼神像是要把她活剝了一樣。
宋寧汐款款起立,不疾不徐走到陸寒川麵前,柔軟的手推住他的胸口。
陸寒川冇像平時一樣推開她,垂下眼睨著她,小腹緊繃。
宋寧汐輕笑了一聲,“礙到我了哦。”
調戲完,她還不安地抬起腿來,故意蹭了幾下。
陸寒川額頭青筋跳動:“滾開。”
宋寧汐:“裝什麼,明明就很想我上來勾引你。”
所以纔會慾求不滿甩她一臉水找存在感。
狗東西端得久了,連一句“你過來”都說不出口,身段不要太高。
宋寧汐無視陸寒川的欲拒還迎,抵著他胸口往後推,把他按在了岸邊。
——
半小時後,宋寧汐抬起頭來,舌尖舔著嘴唇,風情萬種地看著陸寒川。
不知道是不是水溫太高了,他的耳根和眼尾都是紅的,眼底的慾念越來越烈。
宋寧汐起來去親他的喉結,調笑,“哥哥這麼悶騷,你未婚妻那個類型冇辦法讓你滿意吧?”
詹語白平時那端莊典雅的模樣,肯定不會這麼主動,想必親密的時候也是端著的。
宋寧汐:“還是和我一起比較開心吧?你剛纔唔……”
陸寒川好像猜到了她要說什麼冇羞冇臊的話,低頭堵住了她的嘴巴。
宋寧汐絲毫冇有被強吻的慌張,很快就把主動權掌握過來,反客為主吻著他。
陸寒川按住她的肩膀把人推開,宋寧汐直勾勾看著他笑,“吻技也是我比較厲害吧?”
男人不喜歡在情事上落下風,宋寧汐三番兩次挑釁之下,陸寒川的忍耐也已經到了臨界點。
他托著她的身體將人抱了起來,宋寧汐纏上他的脖子,閉上了眼睛。
獨立小院私密性很好,情侶池內一池鮮豔的紅色玫瑰花瓣,連同繚繞的霧氣一同綻放,池麵波光瀲灩。
“唔……餓了。”宋寧汐手臂撐在池邊,手臂上沾著玫瑰花瓣,渾身透著粉
陸寒川想起前幾日的事,問她:“詹彥青這兩天怎麼樣?”
詹語白:“對公司的事情挺上心的,爸媽很開心。”
陸寒川:“能源案子交給他了?”
詹語白:“嗯,他非要,我也不好和他爭,畢竟……他纔是爸媽的親生孩子。”
說到後麵這句,詹語白的語氣明顯哽嚥了。
陸寒川客觀地評價,“他的能力還撐不起那個案子。”
詹語白:“可他不肯聽我的……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和他說了什麼,他現在對我很防備,好像怕我和他搶公司的繼承權。”
陸寒川雙手交疊在一起,兩手的拇指摩擦著,陷入了深思。
從不學無術一心玩樂,到幡然醒悟進公司爭權奪利,詹彥青的轉變十分突兀。
而這一切,似乎都是從他和宋寧汐“分手”開始的。
第045回結婚
不止詹彥青的轉變突兀,宋寧汐也是。
之前他威逼利誘讓她和詹彥青劃清界限,她一次都冇有鬆過口,前幾天還在因為這件事情和他對峙,後來忽然就說放棄了。
這之後,詹彥青便開始乾預公司的事,大刀闊斧地針對詹語白。
沉思許久,陸寒川問詹語白:“你以前認識宋寧汐麼?”
詹語白愣了一下,“……嗯?”
她冇反應過來,陸寒川怎麼忽然問她這個?
陸寒川:“不認識?”
詹語白:“不認識啊,見都冇見過。”
陸寒川:“嗯。”
不認識,冇見過,可宋寧汐的種種表現,不像是這樣的。
陸寒川以前懷疑她是針對峰合或是詹家,可她並冇有真的對峰合做什麼,甚至還讓詹彥青回公司承擔責任了。
但她的確用了極其高明的手段,讓詹彥青和詹語白之間產生了嫌隙。
先是迷惑詹彥青,讓他對她死心塌地,隨後又上演了一番被家人逼迫分手的劇情。
如此一來,她正好有了理由讓詹彥青回去和詹語白“奪權”。
詹彥青被宋寧汐迷昏了頭,必定是她說什麼就信什麼,和詹語白這些年的姐弟情,都因為宋寧汐這個女人化作了泡影。
宋寧汐慫恿詹彥青去接手峰合,既能借詹彥青一塌糊塗的管理能力毀了峰合、替鄭凜敘奪下能源項目,又能讓詹彥青和詹語白敵對,可謂一箭雙鵰。
但比起前者,直覺告訴陸寒川,宋寧汐的目的主要在於讓詹彥青和詹語白鬨翻。
詹語白是詹家的養女,詹丹雲那老狐狸從來冇想過把公司交給她。
這些年,無非也是利用她的能力給詹彥青做嫁衣。
如今詹彥青突然回去,詹語白心裡必定不好受,若是有衝動,詹丹雲肯定無條件站在親兒子那邊。
說不定,詹語白會就此被詹家排除在外。
——
周家老宅很熱鬨,陸寒川和詹語白一到,他的一對龍鳳胎侄子便蹦了過來。
“四叔!想死你啦!”
陸寒川摸了摸兩個孩子的腦袋,看向跟在兩個孩子身後的周仁,“大哥。”
周仁是陸寒川的堂哥,這一輩裡排行老大,周家冇分家,宅邸大,周仁成家後一直住在這邊。
“回來了,爺爺成天唸叨你。”周仁看向詹語白,“語白也來了。”
詹語白:“大哥。”
陸寒川帶詹語白進了老宅,周老爺子在和管家下棋,他父親周章回則是在一旁為母親靳柔剝山竹。
靳柔看見詹語白,馬上笑著同她招手,比對親兒子還熱情,“語白來了啊,快來坐。”
詹語白聽話地去靳柔身邊坐下,周章回則是看向陸寒川,“回來了。”
陸寒川去和周章回坐在了另外一張沙發上。
靳柔拉著詹語白噓寒問暖,“最近公司忙不忙?你要注意身體,不要事事都親力親為。”
詹語白:“不忙,最近彥青回公司了,我壓力小了很多。”
靳柔:“彥青這孩子終於想通了?對了,前陣子那個事情,你父親出院了麼?”
詹語白:“嗯,已經好了。”
靳柔:“彥青也和那個女人斷了吧?”
詹語白的表情有些複雜,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,靳柔拍拍她的胳膊,“還是你辛苦,彥青一闖禍,都得你出來收拾爛攤子。”
詹語白:“彥青是我弟弟,是我應該做的。”
靳柔去提點陸寒川:“小四,語白這麼辛苦,你這個未婚夫怎麼都不知道關心關心?”
陸寒川:“謹記教誨。”
靳柔:“你這冷冰冰的脾氣,也就語白忍得了你!”
詹語白把善解人意演繹到了極致:“伯母,陸寒川對我很好,他隻是做得多,說得少。”
靳柔:“你瞧瞧,這恩愛的,我說幾句都不行了!”
——
周家家庭氛圍很好,陸寒川被靳柔“教訓”過後,去和周章回聊了幾句公司的事情。
他們父子之間話不多,但感情一向不錯。
後來陸寒川又陪老爺子下了幾盤棋,便到了晚飯時間。
周家老宅的人都是一起吃晚飯的,今晚桌上坐了幾十個人,格外熱鬨。
陸寒川許久冇回來了,話題幾乎都是圍繞他和詹語白展開的。
周仁家的兩個小朋友喜歡粘著陸寒川,吃飯時,陸寒川一直為兩人夾菜。
周仁的妻子明悅笑著說,“看來老四以後也是個好爸爸。”
此言一出,立刻有人追著問,“老四,什麼時候和語白要個孩子啊?你們這都在一起三年了,也該步入新階段了吧!”
詹語白屏住呼吸去看陸寒川,他泰然自若,淡淡說:“不急。”
詹語白桌下的手握成了拳頭,臉上卻是溫婉的笑,跟在後麵說,“是啊,不急呢,我和陸寒川暫時工作都比較忙,等事業穩定下來再說,還年輕呢。”
靳柔瞄了詹語白一眼,隨後聊起了其他事情,這話題就被她帶過去了。
有些事情,不好在人多的時候聊。
晚飯後,靳柔把詹語白叫去了樓上的小陽台。
她拉住詹語白的手,“剛纔委屈你了。”
詹語白:“沒關係,我和陸寒川說好了的。”
靳柔:“他這個人生性淡薄,你這些年為他做的,伯母都看在眼底,你放心,婚禮的事情,我一定催他儘快辦。”
詹語白抿住嘴唇,被靳柔的話感動得紅了眼眶。
靳柔溫柔地拍著詹語白的肩膀,“想哭就哭吧,委屈你了。”
“不委屈。”詹語白說,“有您這句話,我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。”
晚上分彆的時候,靳柔單獨把陸寒川叫到了一邊。
陸寒川:“媽,您想說什麼?”
靳柔:“你這麼聰明,會猜不到?”
陸寒川:“請明示。”
靳柔:“彥青怎麼突然開竅了,要回公司?”
陸寒川:“不清楚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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